载沉舟

急げ悲しみ 翼に変われ。

在志鹏家里醒来的时候,脑袋清楚了不少,犹豫了一下到底有没有睡着,起来一看床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加湿器,心想肯定是睡过去了。
他爸爸从三楼走下来,在楼梯上问小翟怎么没来,他在一楼轻轻地说:爸你先下来说话。
我在二楼房间里听着他爸上楼之后再溜出来,还没走下去就听他喊:你等等!我现在只穿了一条裤衩。
我在楼梯上边笑边说好的,他说算了你下来吧,其实也没什么。
吃晚饭之前我又睡了一会,因为头坚持不了多久就昏昏沉沉的,给自己倒了大半杯葡萄酒,喝了一口哇怎么这么涩,印象里似乎是甜甜的(错觉),后来胡志鹏把我的酒倒进了他的杯子。
吃完饭后他问我还有没有精神,我们把碗洗了。我说好,然后打开水龙头,90度的热水冲刷过我的手背,我下意识地迅速收回手,跟他说没事,去卫生间用冷水冲,正觉得温度不够低,他进来给我一个冰袋。
“真不好意思,怪我没提醒你。”他说。
“没事啦,本来是想帮忙的,结果我还帮了倒忙。”我用冰袋敷着手,旁观他洗碗。想到高中时偶尔做了一次意大利面,结果还烫到手了,一个人在家查百度,把吸饱水的餐巾纸放冷冻柜里当冰块用。
“好了,我洗完了,你把碗筷都放到消毒柜里吧,要规划一下空间的。”他吩咐道。
于是生活经验基本为零的我硬着头皮上阵了,做到一半他接手了,估计是看不下去。我便站在一旁游手好闲地看他怎么把碟子盘子碗筷塑料盒塞进去。
“这算什么,体验家庭幸福感吗。”我好笑地感慨。
“家庭也是可以自己创造的。”他说,“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过来洗碗吗,我是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压力……下次想来的话,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玩。”
我愣了一下,在他乒乒乓乓地摆放瓷器声中想到,他可真是温柔啊。

晚上跟邢子琳说我感冒了,她说:总是感冒,成年人。
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不仅仅因为生病,实际上我上次生病也是半年前了,而是,如果是作为少时的我,被家庭不和或感情困扰,被伤痛打磨塑造,是身不由己、避无可避,那么现在以原生家庭为理由,消极面对事实,多少就有些任性了。
这件事,在小时候的我看来是生活的全部,于现在的我,是生活的一部分。
想到此处有点惊讶,甚至有点想给现在的自己一个拥抱了。
但也是因为,从你们那里得到过很好很好的东西吧。
あきらめるなよ。

2018.8.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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